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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對這座城市的不舍和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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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逸塵一家人,淩子墨一家人,在雪花漫舞的地方,待了5天。

5天時間,大多數都在酒店裏睡覺,偶爾會泡泡當地的溫泉,封逸塵一般都在旁邊的岸邊陪她,自然溫泉裏面夾雜著很多礦物質,封逸塵的身體並不適合。當然,除了在酒店裏面的一些娛樂,他們也會帶著兩個孩子出門堆雪人打雪仗。

時光很美好。

過得也很快。

很快,他們回到了驛城。

驛城的天氣越來越大,陽光依然璀璨,城市依然繁華。

回到驛城之後,他們兩家人就要分道揚鑣。

淩子墨一家回自己的家。

封逸塵一家回龍門。

淩小居很舍不得封子傾,非要在離開的時候抱抱。

封子傾很羞澀,卻也還是上前抱了抱淩小居。

夏綿綿就這麽看著兩個孩子,淡淡的笑了笑。

她帶著封子傾回到小車上。

淩小居也被哭嚷著帶回了他們的轎車。

各自往自己的家裏開去。

封子傾眼巴巴的看著淩小居的家的轎車走遠,也顯得有些失落。

夏綿綿此刻到沒有關系自己兒子的情緒。

子傾不是一個特別需要大人操心的孩子,甚至有時候會懂事得驚人。

夏綿綿此刻就靠在封逸塵的肩膀上,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不想回到這個地方。

車子到達龍躍山莊。

一家人下車。

龍門的傭人恭敬上前,“九小姐,有一個叫文姆的人來找你。他說你要是回來了,麻煩給他打一個電話,這是他在驛城的電話號碼。”

夏綿綿看著傭人遞過來的白紙。

看著上面的一串阿拉伯數字。

她轉頭看著封逸塵。

封逸塵微點頭,沒什麽特別大的反應。

其實她也沒有。

她對著傭人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傭人離開。

封逸塵牽著夏綿綿的手一起走進了大廳。

封子傾乖乖的跟隨其後。

韓溱和艾琳娜都還在,之前受傷一直在養傷的文川也已經生龍活虎,那個被警察局拘留的白鶴也已經回到了龍門。

他們回來。

所有人對封逸塵還是保持著絕對的恭敬。

有些事情根深蒂固,好像就是改變不了。

“boss,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韓溱上前。

就是一副對夏綿綿不相信的表情。

夏綿綿承認韓溱離開的時候特別叮囑,房事不能太勤。

而她確實也沒有控制住。

封逸塵也沒有控制住。

但至少,封逸塵的傷口基本痊愈,沒有再次受傷。

封逸塵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很好。”

韓溱點頭。

封逸塵的話,他們基本很少違背。

大廳中,封逸塵也沒有待太久,他牽著夏綿綿回到了臥室。

夏綿綿手上一直拿著那張阿拉伯數字,就這麽默默地沒有說話。

封逸塵看著她的模樣,他說,“不想打就不要打了。”

“不是。”夏綿綿笑了笑。

她承認她需要做一點點心理準備。

但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逃避現實的人。

文姆過來,肯定是有事兒,雖說他一直跟著封逸塵做事情,但他終究也是盧老的人。

她默默地呼吸了一口氣,拿起電話撥下了電話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龍九小姐?”

“嗯,是我文姆,我聽說你找我。”

“你和肖都回來了嗎?”文姆問。

“回來了。”

“那我能到龍門來找你們嗎?”

“當然,你直接上山來。”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夏綿綿轉頭看著封逸塵,“他到龍門來。”

封逸塵點了點頭。

不到半個小時。

文姆就出現在了龍門的大堂。

大堂中,就只有夏綿綿和封逸塵在等他。

文姆身邊也誒有帶其他人,顯然盧老此刻至少並沒有要對他們兵戈相向的意思。

“千裏迢迢來驛城,不會是來旅游的吧。”夏綿綿開玩笑。

既然沒辦法避免很多事情的發生,總得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麽狼狽吧。

“額……不是。”文姆反而嚴肅了些,他說,“盧老讓我過來,就是想要親自提醒你們一聲,婚禮已經準備好了,5天後在金三角,要求肖在3天後回去,回去準備結婚的一些事宜。”

“需要親自來嗎?一個電話就行了。”夏綿綿說著。

“盧老的心思,我們怎麽猜得透。”文姆搪塞。

夏綿綿當然很清楚,盧老是在無形的給他們壓力。

就是在告訴他們,最好別反悔。

他可以隨時派人過來,做任何事情。

“好的,3天後封逸塵會回到金三角,去籌備他和卡珊兒的婚禮的。”夏綿綿答應。

文姆微松了口氣。

其實是有些擔心會有變數,也很清楚,肖和盧老鬥,完全是以卵擊石,他跟著肖這幾年,對他是由衷的佩服,但歸根結底,他也是盧老的人,萬一有什麽,他站在的依然是盧老的這一邊,也就意味著,他得和肖反目,這種事情,他真不願意發生。

“你可以走了。”夏綿綿下逐客令。

“……”文姆看著夏綿綿,分明有些楞怔。

夏綿綿也這麽看著他,“你要在驛城旅游幾天嗎?”

“我是打算陪著你們一起回金三角的。”文姆說。

他都在這邊等了三天了。

好不容易見到他們的人,沒有半點做主人的大氣邀請,居然還要讓他離開。

表示很受傷。

夏綿綿淡笑了一下,“那你也要說清楚啊,一場誤會,你就住下來吧,龍門的空房很多。”

文姆怎麽都覺得自己好像是死皮賴臉。

“要不要我陪你參觀一下?”

“不用了。”文姆連忙說道,“我剛剛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韓溱他們,我去找他們玩就行了。”

“那你請便。”

文姆離開。

偌大的大堂中,就剩下夏綿綿和封逸塵。

文姆的存在,就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們,他們這樣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封老師。”夏綿綿看著他。

“嗯。”封逸塵應了一聲。

“三天後就要去金三角了。”

“嗯。”

“又要當新郎了。”夏綿綿還笑了一下。

封逸塵看著她。

“我要不要說句恭喜。”

封逸塵抿緊了唇瓣。

“好啦,我開玩笑的,其實我也有情緒。”夏綿綿說,不想這麽偽裝者自己,其實也偽裝不了,“但我很清楚,你的生不由己,所以不會埋怨你。”

“阿九。”封逸塵將她摟抱在懷裏。

有時候也不知道彼此還能夠說什麽,大多數時間都在無言以對。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無聲勝有聲。

……

文姆到了驛城第二天。

他的存在確實很礙眼。

文姆顯然並不自知,在龍門這兩天過得還很滋潤。

明天上午,專機離開驛城,直接去金三角。

今天下午時刻,夏綿綿說要出門去夏氏,主要交代一下公司的事情。

去旅游的前一天,親子鑒定已經出來了結果。

自然不是父子關系。

封銘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法院拿出來的最終判定結果。

他大吵大鬧,要重新上述最終被法院拒絕了。

而夏綿綿那一刻也將封銘嚴告上了法庭,以霸占他人資產為由,封銘嚴在了解了事情的重要性之後,交出了封尚集團,心不甘情不願,甚至恨不得殺了夏綿綿。

這件事情鬧得也不小,封銘嚴儼然成了一個笑話,丟盡顏面,也丟了自己的所有。

至於封銘嚴最後變成了怎麽樣她著實沒有興趣。

她只是讓何源對封尚進行重組,現在她要去看看情況。

封逸塵說陪她一起去,這次她拒絕了。

她一個人去了夏氏集團。

何源這段時間大概已經忙瘋。

她承認她有些過分,這麽大一個集團,這麽多事情,說丟給他一個人,就真的半點都沒有過問。

何源看著她的時候,自然也是一臉很不爽。

但這個男人腹黑,就是不會表露出來,一臉陰陽怪氣,記仇得很。

“我來就是給你說一聲,我過幾天又會走。”夏綿綿說。

看著何源的臉,也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悅。

但好在何源不會大吵大鬧也不會太動聲色,至少就不會吵起來,她就聽到何源諷刺的聲音說,“董事長真是好興致。”

夏綿綿笑了笑,也不和何源計較。

也知道這些年何源確實幫了她不少。

夏氏是她拼了命的搶過來的,到最後確實何源一手發展的。

她覺得分一半的股份給何源都不為過。

她說,“很久沒有很認真的給你交代一件事情了。”

“所以董事長這次是要認真的給我交待了?!”

夏綿綿笑了笑。

何源不知道她的世界,所以他理解不了她的一切。

她也不想解釋,有些事情其實並不適合太多人知道。

她說,“5年前我不是說,要是我回來不到了,你拿到夏氏之後就把夏氏賣給淩子墨,然後留下一部分你在自己覺得這輩子夠用的錢給自己,剩下的捐獻給慈善機構嗎?”

“怎麽了,又開始留遺言了?”何源依然有些諷刺的聲音,但這次明顯認真了很多。

顯然是覺得夏綿綿好像並沒有開玩笑。

夏綿綿點頭,“算是吧。但這次還是和上次不同。這次我不希望你賣了,夏氏和封尚,兩家企業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直支撐發展下去,如果我沒有回來,以後就留給封子傾,當然,你可以拿走你應有的那麽多,我想了想,到你一直經營到子傾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那也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按照你的辛勞,你分走一半資產,我不會覺得你貪心。”

何源皺著眉頭看著她。

“當然這只是假設而已。”夏綿綿笑了笑,“我一般大難不死。”

“嗯。”何源沒有再多說什麽。

就鄭重的點了點頭。

也沒有那麽八卦的要去問夏綿綿到底要經歷什麽。

其實這麽多年,隱約也知道夏綿綿的背景很覆雜,生活的圈子可能比他能夠想象的還要惡劣。

“那我不打擾你上班了,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找不到我,有些什麽公司上的決策,你就按照你覺得最好的方式執行就行,我會讓公司的律師出一份委托授權書給你。”

“好。”

“那我先走。”夏綿綿起身。

何源看著她。

沒有煽情的相送,更沒有煽情的說任何話,就這麽看著她緩慢離開的背影。

何源放下手上的東西。

這段時間確實是很忙,忙著接納如此大的一個公司。

雖說前期已經有了有了規劃,但真正執行起來的時候,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下午3點就有一個封尚的高層會議,他必須去親自參加。

這次會議之後,就會對部分員工進行裁員招新,這是每個企業在更換老板之後都必須要做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職場上很受用。

他沒讓自己停留太久,又這麽投入到了暗無天日的工作之中。

……

夏綿綿讓律師給她擬了一份授權書,再擬了一份簡單的遺囑。

遺囑。

她自己都沒想到,她都開始寫遺囑了。

但有備無患。

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反正早晚有一天她會死。

至於會不會白頭,那得看造化。

她坐車沒有直接回龍門,而是去了淩氏集團。

淩子墨在辦公室分明有些倦怠。

她打趣,“怎麽著,縱欲過度。”

“這種事情你都能夠猜到?!”淩子墨驚訝。

還真是。

夏綿綿無語。

“你找我做什麽?我們也才分開兩天而已,這麽快就想哥哥了。”淩子墨嘚瑟,“我可不想給逸塵戴綠帽子,雖然想想那畫面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你就不怕居小菜離家出走嗎?”夏綿綿問。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以為我對你還真有興趣嗎?!”淩子墨高傲。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哪裏來這麽大的自信。

有時候還真的很佩服。

“同理,我對這種被萬千女人睡過的男人,也是提不起半點興趣的。”

“嘿嘿嘿,你說誰被萬千女人睡了?是哥哥睡了萬千女人好不好!”淩子墨糾正。

“有區別嗎?”

“很大區別,這是尊嚴。”

“最終結果還不是你很臟。”夏綿綿一針見血。

淩子墨嘔死。

“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件事情。”

“你這麽打擊我,我為什麽要回答你!”

“封逸塵那天找你聊什麽了?”夏綿綿直白。

淩子墨看著她。

都說不要回答了,還問。

“說什麽了?”夏綿綿也沒有發脾氣,就是這麽淡淡重覆道。

“沒說什麽。”

“是在對你道別嗎?”

“沒有。”淩子墨就是會被夏綿綿的話勾引。

他也並不是一個藏得住心事兒的人。

“那他對你說了什麽?”

“都說了沒什麽了……”淩子墨暴跳。

這妞怎麽就這麽不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兒啊。

“封逸塵有沒有說,他會很久不會回來,或者一直不回來了?”

“都說了沒有了!”淩子墨崩潰,終究在夏綿綿的逼問下回答道,“好吧好吧,你別問了,我告訴你。”

夏綿綿突然就很安靜了。

安靜的看著淩子墨,就是在等待。

看上去很平靜,卻心跳如雷。

“封逸塵說,他現在的生活不太平靜,沒給我說有多不平靜,總之應該是不穩定,他說他也不能保證誰不會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月或者半年時間甚至更久,全身而退。”

夏綿綿點頭。

代表著她在很認真的聆聽。

淩子墨說,“我真的不明白,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封逸塵,為什麽和我的生活方式這般的不同,我一直以為他性格孤僻一點,只是因為他本性如此,現在想來,他從小的經歷應該就和普通人不同。”

“嗯。”夏綿綿應了一聲。

這些事情她也不想給淩子墨解釋。

淩子墨自顧自的又說道,“逸塵說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變怎樣,但如果他還有一口氣他都會回到驛城。但如果,他說如果他沒有回來,讓我好好照顧子傾。”

“就只有子傾嗎?”夏綿綿問。

“很抱歉,他真沒有聽到你。”淩子墨聳肩。

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在幸災樂禍。

夏綿綿那一刻卻突然笑了笑。

淩子墨蹙眉,“你是刺激傻了嗎?”

夏綿綿沒有搭理淩子墨。

她只知道,封逸塵真的沒有騙她。

至少沒有想過一個人離開。

“其實那個下午我們也沒有說什麽,你知道封逸塵不太喜歡說話的,能夠主動給我說這麽多我都已經受寵若驚了,所以沒有再問他其他。但是夏綿綿,你們就不能過得平靜一點嗎?”

“正在為之努力。”夏綿綿說。

她一直很奢望有一天可以真的平靜下來,退隱江湖,隱姓埋名,和喜歡的人和膝下孩子一起,過著平凡到世外仙人的生活。

但她不知道這一天會有多久才會到來。

甚至不知道會不會等到這一天。

她說,在淩子墨還有疑惑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她打斷了他,話鋒轉移,“封尚集團現在已經落在夏氏的手上了。”

“你在嘚瑟是吧!”淩子墨一個白眼丟給她。

當初說一起收購,後來又不收購,再後來,就他媽的成了夏綿綿的了。

他也是商人,他也有情緒的好不好。

好在他是一個大度之人,他決定不去計較,反正他捉摸著小居指不定就和子傾結婚了,還不都是一家人。

現在,這妞居然還好意思主動提起。

“現在何源一直在接管封尚的事情,可能事情會比較多,我們之前很多的合作,何源應該是無暇顧及,還希望你多出一份力。”夏綿綿顯得很是誠懇。

“那你要幹嘛!”淩子墨不爽。

他有時候都為何源打抱不平。

“我要跟著封逸塵一起,他要經歷的所有事情我也會經歷。”

淩子墨看著她。

“別用一種生死離別的眼神看我,我相信我會好好回來的。”夏綿綿說,還笑了笑,“要真的沒有回來,記得幫我照顧好子傾。”

“能不這麽嚴肅嗎?”淩子墨深呼吸了一口氣,重重的說道。

“已經盡量用了一種最平和的態度和你說話了。”

淩子墨直直的看著她。

夏綿綿也不再多說,說太多,可能就真的是生死離別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

淩子墨看著她的背影。

夏綿綿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停腳步,“還是給你一句忠告,縱欲過度也可能不舉。”

淩子墨臉色一黑。

他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來,這妞能不能有句好話。

“還有可能j盡而亡!”

“夏綿綿。”

“忠言逆耳。”夏綿綿故意笑了笑。

她拉開房門離開了。

走出了淩氏集團。

她坐在小車上。

明天,就要走了。

3天後,封逸塵娶了卡珊兒。

應該不超過一周時間,他們會去五洲地帶。

她靠在後座椅上,看著驛城喧鬧的都市繁華的景象。

到此刻才真的發現,原來對一座城市,真的會有,不舍和眷戀。

……

下午時刻。

夏氏集團。

總經理辦公室。

秘書敲門而進,“何總,去封尚集團召開高層會議的事宜,現在你需要出發了。”

“嗯。”何源微點頭。

秘書恭敬離開。

何源將最後的一點工作處理完畢,關上電腦。

秘書已經在門口恭候了。

看著何源出來,立刻跟了上去。

車輛也已經在門口停好。

司機給何源來開了後車門。

秘書坐在了副駕駛室,車子一路往封尚集團開去。

說真的。

何源此刻腦海裏面還有夏綿綿給他說的那些話。

這個女人仿若就是有那個能力,總是很容易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短信鈴聲響了一下。

他收回思緒,拿起手機點開,“何總,聽說你要來我們封尚。”

是吳小欣傳過來的簡訊。

吳小欣偶爾喜歡和他開玩笑,總是一口一個何總。

想來,他確實是她的大領導。

他回覆,“正在路上。”

“晚上可否給我一點時間請何總吃飯,也讓我們小職員有機會巴結巴結大領導啊!”

“晚上有空。”

“嗯。”吳小欣欣然一笑。

從確定關系後的第一天第二天兩個人在一起後,半個月了,兩個人基本沒有再見面,他確實很忙,忙到偶爾加班都已經超過了晚上11點,吳小欣還算理解他的工作,也知道這段時間封尚的事情很多,很懂事兒沒有強迫要見他,今天也是很難得的主動說一起吃飯,他不想拒絕。

他和吳小欣交往的事情,他家人都知道了。

相親當天就知道了。

看得出來,他父母很高興。

甚至催著他如果可以就早點結婚。

他當然不會答應這麽早就結婚,不只是對自己婚姻的不責任,也是對吳小欣的不負責。

而他願意多嘗試和吳小欣的交往,水到渠成,他會考慮結婚。

這麽想著。

轎車就到了目的地。

封尚集團的綜合部經理已經在門口恭候了。

何源微點了點頭,走進了封尚的專用電梯,氣勢很強。

那個時候吳小欣剛好在大廳出來辦了事情,身邊跟著自己的幾個下屬。

“那就是新老板嗎?”一個女職員盯著那邊看,“好有架勢。”

“就看到背面了,背面看上去身材很好的樣子。”另外一個女職員附和。

“聽說新老班長的一般,但很有男人的魅力,今年也才27歲,之前在夏氏做ceo,現在夏氏收購了封尚,又開始管理封尚。新老板的能力真的好強,換其他人都沒這份精力吧。”女職員幽幽的感嘆。

“不知道有女朋友了沒?”女職員門八卦。

“聽說新老板很忙,要是有女朋友,女朋友可能會介意的。”

“你就是巴不得沒有女朋友吧,然後有想法?”

“想法都要有的啊,萬一哪天就成功了,我也想嫁入豪門來著。”

幾個女人笑作一團。

吳小欣也從視線中回過神來,對著自己的下屬說道,“一天太閑了是吧。”

“不是不是。”職員連忙說道。

吳小欣笑了下,“幹自己的事情去吧,新老板已經名草有主了。”

“吳主管你怎麽知道,你不是一向都不太八卦的嗎?新老板的事情你有內部消息?”

“我猜的。”吳小欣丟下一句話先走了。

下屬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話說剛剛吳主管在笑嗎?!

在工作上她一向都是一絲不茍,很少笑的。

也春心萌動了?!

……

何源的高層會議開了2個小時。

沒有太多耽擱,把事情說清楚之後就結束了,他不喜歡在會議上占有沒必要的時間,更何況,他確實很忙,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浪費。

他離開會議室,綜合部經理恭候。

何源說,“不用了,你去忙你自己的,我先走了。”

“那,何總慢走。”

何源點頭,走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往下。

剛剛開會對各個高層說了關於封尚的一些改革,真正的裁員和新招並沒有在高層中說出來,是怕引起高層之間的恐慌。

換高層的事情,比更換一般的職員影響更大,一不小心可能會弄巧成拙。

他先得確定可以留下來的人,然後先對一部分人穩定人心。

而且更換了以前的高層,招聘新的高級人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得不說,封尚的人,很多都需要更換,太多人在裏面渾水摸魚,封尚能夠發展成這樣,除了領導者的原因,高層管理也有著極大的問題。

他細細的想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坐在轎車上準備回去加班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今天吳小欣約了吃飯。

“先不回公司了。”何源說,“我有點私事兒,你們也早點下班,車子留給我,你們想辦法自己打車回去。”

“好。”司機和秘書恭敬道。

何源坐進了駕駛室。

司機和秘書打出租車離開了。

何源給吳小欣發了信息,在車上等候。

等了一會兒。

吳小欣急匆匆的坐在了何源的副駕駛室,“等久了嗎?”

“沒有。”何源說,“想吃什麽?”

“前幾天一個朋友去國外,幫我帶了一些國外的牛排回來,說味道鮮美很有嚼勁,你介意到我家,我幫你煎牛排嗎?”吳小欣問。

“當然不介意,還很榮幸。”

吳小欣微微一笑。

何源在外面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高冷,她在公司都聽很多人談起過何源,都說他不太容易靠近,總是給人很疏遠的距離,但是每次對她的時候,她都覺得很溫暖。

她喜歡這種區別對待。

何源將車子停靠在了吳小欣小區的門口,和她一起走進小區走進電梯。

電梯裏面已經有人了。

那個人看到何源和吳小欣那一刻,頓了一下。

顯然,何源和吳小欣也這麽看到了她。

吳小欣看了一眼何源,看他沒什麽表情,轉頭對著岳蕓洱,“又來找朱鵬的嗎?”

岳蕓洱勉強拉出笑容,“嗯。”

“朱鵬長得那模樣,倒還真的是艷福不淺,都勾搭上了我們一向清高的班花了!”吳小欣說。

說得很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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